創作
蘇菲亞·哥普拉在2003年多倫多國際影展宣傳《迷失東京》 |
哥普拉在桃李年華輟學後,她經常去東京嘗試各種有關時裝和攝影的工作。由於她對職業生涯感到迷茫,所以稱那段時期「極其困難」,因此她常在東京閒逛來思索未來。她開始對這座城市情有獨鍾,並注意到外國人在陌生環境盡量克服時差的感覺帶出了超脫塵世的特性。多年後,她安定於電影製作,並返回東京,住在東京柏悅酒店內宣傳自己的首部長片《鎖不住的青春》。
哥普拉從該試映會回家後開始創作《迷失東京》。受自己在東京的經歷影響,她決定在這裏寫一部劇本,而兩個角色在東京柏悅酒店經歷一段「浪漫憂鬱」的故事開始萌芽。哥普拉長期以來都被這座城市霓虹燈招牌所深深吸引,並設想東京在這部電影中要呈現出「如夢似幻的感覺」。因此,她徵召朋友布萊恩·瑞索(英語:Brian Reitzell)(最終成為電影的音樂製作人)來創作夢幻流行的選輯混音,好讓她在創作劇本時聽來營造出這種心境。
哥普拉最初並沒有以傳統腳本形式來創作劇本,理由是很難詳細安排出完整劇情。取而代之的是,她選擇寫「小段落」,主要根據她在東京生活時的不同印象和經歷,並之後將其改編成劇本。哥普拉收錄的首批影像中包括朋友林文浩在卡拉OK演唱性手槍的《天佑女皇(英語:God Save the Queen (Sex Pistols song))》,她在東京工作時也見過他演出此曲。她在哥哥羅曼·哥普拉(英語:Roman Coppola)的幫助下創作前20頁後就返回東京追求進一步的靈感,並在當地錄下所有可以有助於進一步創作的東西。
哥普拉從一開始就希望梅利來飾演鮑伯這個角色,她想要他展示「更多脆弱的一面,並感覺他穿和服應該蠻有趣。她稱自己對梅利構造的內心藍圖是故事重要的靈感來源。創作夏洛特這個角色時,哥普拉大量取材自身正值桃李年華時迷失方向的感覺,並表示她和前夫史碧奇·鍾斯緊張的婚姻關係啟發了夏洛特和約翰的關係。她還取材了謝洛米·大衛·沙林傑《法蘭妮與卓依(英語:Franny and Zooey)》中的角色法蘭妮,覺得「預科生女生神經失常的想法」十分有吸引力。
當哥普拉在發展鮑伯和夏洛特的感情線時,她覺得將生活在不同世界卻有相同的內部危機的角色放在一起十分有必要。她表示兩人的關係是參考自《智勇無雙(英語:The Big Sleep (1946 film))》中的堪富利·保加和羅蘭·比歌。哥普拉聲稱幾乎沒有重改劇本,並花了6個月完成。全本總共75頁,比一般劇本要短得多。儘管她有點擔心劇本是否會太短,以及混合她個人經歷是否會太「放縱」,但還是決心着手製作這部電影。
籌備
標·梅利(攝於2014年) |
施嘉莉·祖安遜(攝於2008年) |
哥普拉堅稱如果沒有梅利,她就不會製作《迷失東京》。由於這名演員有800個電話供有興趣讓他出演角色的客戶,而素有難以聯繫的隱士之稱。哥普拉堅持不懈地請求他出演角色,並花了幾個月給他發送電話短訊和寫信,更在自己的專業網中尋找可以幫她聯繫的人。她請來編劇,也是梅利的老朋友米奇·格雷澤(英語:Mitch Glazer)去接納劇本的早期版本且試圖說服他。格雷澤對這則故事感到印象深刻,並表示為此經常打給梅利,告訴他「你需要讀讀它」,但沒得到任何回覆。經過一年的坑蒙拐騙,梅利終於同意與哥普拉在餐廳討論電影。他最終接受出演角色,並說:「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讓我成為那個人。我覺得始終不能辜負她。」
儘管得到梅利同意,但由於沒有簽正式的合約,所以哥普拉只好將他的話當真。她稱這「十分燒腦筋」,並想知道梅利是否會到東京出席拍攝。她曾和與該演員合作過的導演韋斯·安德遜討論起這件事,安德遜安慰她說:「如果他說他會出演,就一定會露面。」對於梅利的對手演員,哥普拉喜歡祖安遜在《親親姊妹花(英語:Manny & Lo)》的表現,並記得她是個「聲音沙啞的可愛小女孩」。她接着邀請祖安遜去餐廳討論角色。導演最初擔心舞象之年的祖安遜可能因太年輕而無法適任處於桃李年華的角色,但最後認為她呈現出來的樣子十分成熟,能有信服力地出演角色。哥普拉在沒有的試鏡的情況下為祖安遜提供出演機會,而她也欣然接受。
哥普拉覺得要自己投資作品,因為她想持有最終剪接權(英語:final cut privilege),並害怕與北美工作室協商發行權會威脅到她對電影的影響程度。考慮到劇本十分短和梅利很少正式參與的情況下,沒有工作室願意提供資助。她和經紀人因而選擇將外國發行權賣給各種各樣的公司來湊齊400萬美元的製作預算。她首先與日本的東北新社達成協議,接着是法國和意大利的發行商,最後剩下的國外市場是與焦點影業的國際分部達成協議。哥普拉在前期製作的預算上就花了100萬美元,但還是不知道梅利是否會在東京露面,所以深知他的出席將會為製作帶來沈重打擊。當他在拍攝前一日終於出現時,她頓時覺得無比輕鬆。
拍攝
製作團隊用旁觀者來作為澀谷路口等公眾領域的群眾演員 |
主體拍攝始於2002年9月29日,並維持27天。由於時間緊迫,預算也只有僅有的400萬美元,所以每週得有6天要拍攝,並以「跑轟」的形式來進行攝影,而哥普拉追求帶着少量工作人員和精簡器材移動。她只進行很少的排練,並維持靈活的計劃表,但有時她會取消拍攝計劃轉而拍攝一些她在現場發現覺得更適合故事情節的東西。由於劇本十分零落,拍攝過程中往往會漏掉一些細節,因此哥普拉允許有大量的即興對白,尤其是梅利。其中一個例子是鮑伯在拍攝三得利威士忌一幕,哥普拉鼓勵梅利自發對攝影師做出回應,接着她向飾演攝影師的男人耳語要重複梅利在未排練對白中所提到的名字,例如「羅渣·摩亞」。
雖然主要的工作人員大多是哥普拉邀請來東京的美國人,但大多工作人員是在本地被僱用。這因此為製作帶來困難,因為日本的工作人員無法用英語與哥普拉溝通,所以雙方都依靠會雙語的副導演和領班的翻譯。製作常常被翻譯過程和偶爾遭到文化誤解耽擱,例如哥普拉稱在拍攝完餐廳一幕時比預期晚了10至15分鐘,她表示在美國這十分正常[18],但卻讓餐廳老闆感到不尊重,他之後斷了工作人員的燈,而電影的日本場地管理只能無可奈何地全盤接受。儘管如此,哥普拉表示她嘗試適應日本的拍攝風格,不想強制實行工作人員不習慣的形式。
哥普拉與攝影指導蘭斯·阿考德緊密合作來讓電影形象化。她向他和其他主要的工作人員展示一本她創作的相片集,當中呈現了她想在電影中表達的視覺風格。為了引起鮑伯的孤獨感,哥普拉和阿考德在酒店使用固定鏡頭,並避免明顯的相機移動。他們還就視頻拍攝進行許多討論,最後決定電影還是更適合故事中帶有的浪漫底色。哥普拉表示「電影給人感覺有點距離,但對我來說更像回憶,而視頻則更加現在式」。阿考德認為新底片會減少過度照明的需求,因此最終在拍夜景時使用柯達Vision 500T 5263的35毫米底片,而日景則使用柯達Vision 320T 5277底片。電影大部分用Aaton 35-III(英語:Aaton Digital)拍攝,而在狹窄的地方則用較小的Moviecam Compact(英語:Moviecam Compact)。
對於高速膠片,阿考德盡可能多地選擇使用現成光源,只在有需要時才用人工照明作補充。他據稱在晚景時「從未真正」地操縱燈光,而是依靠東京城市街道的自然光。對於東京柏悅酒店的室內鏡頭,他大多依靠酒店的實際光源,焦比全開拍攝,並大量遮擋燈光來清除酒店窗戶的反射。阿考德表示他聽到一些日本電工反對燈光設計,他們不適應依靠太多現成光源,並擔心曝光不足。阿考德保證底片能應付較低的照明度,最終拍攝大部分電影只有兩站曝光不足。
許多地點在拍攝時都是日本的商業和公共場所,包括東京柏悅酒店的紐約酒吧和東京的澀谷路口。電影在公路和隧道的拍攝都沒有獲得許可,並用城市的旁觀者作為群眾演員,哥普拉因此稱拍攝有「紀錄片風味」,並由於當時十分擔心會被警察喝止,所以她只帶了極少的工作人員。由於會影響顧客,製作團隊只能於凌晨1點或2點在酒店的公眾地方進行拍攝。在電影最後一組鮑伯和夏洛特作最後告別的鏡頭中,由於哥普拉表示不滿意原來在劇本中寫的對白,所以讓梅利即興在祖安遜耳邊講悄悄話。然而這太過安靜以至於無法理解,哥普拉原本想為這幕後期配音,但最後決定它還是「保持兩者之間」比較好。製作結束後,哥普拉在紐約監督莎拉·弗拉克長達10週的剪接工作。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